诡异得活像个刚出棺材的僵尸。
左哲再有眼药水,也夸不下去了。
南玄泽背后长了眼一样,旋身踹飞对手,一把接住歪歪斜斜飞来的长剑,继续与之缠斗,稳占上风。
南玄泽的对手也是一个半透明的人影,人影身形转换得非常快,根本看不清五官,但看种类,跟刚才那位一样。
也是纲线。
南玄泽的招式干脆利索,犀利狠辣,招招直逼对手要害,在占据上风的情况下,还以轻伤换重伤,丝毫不给对手活路。
归祈活动了下手腕。
规则之下的寒气没有完全退去,他的四肢处于半冰冻状态,不太受管制。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规则的力量越来越弱,他的手脚感觉到了丝丝痛痒,感知正在回笼。
自己伙伴被折腾得狼狈不堪,对手的伙伴战斗力在逐步恢复,与南玄泽缠斗的纲线审时度势,立刻抛下南玄泽,拎着同伴跑了。
*
南玄泽没有追,他快走几步揽住归祈,将人半抱在怀,大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归祈的脖子,又低头捧着归祈的右手,眸光晦涩,一言不发。
“就是看起来吓人。”归祈动了动手腕想缩回手,在他看来这是小伤,不值一提:“其实不痛。”
南玄泽声音很低:“别动,我给你上药。”
热气拂过耳廓,有些痒,有些酥麻,归祈果断不动了。
“乖。”南玄泽清理伤口的动作很轻揉,声音却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意:“我下来进了杀局,一直被那两个纲线纠缠拖着脱不开身。”
不然,他不会来这么晚,不会让归祈一个人面对系统的绝杀,不会让他的宝贝受这么多伤,流这么多血。
“对不起。”南玄泽敛眸垂首,在归祈的手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很轻,一触即离。
归祈感觉手更麻了。
钻心的酥麻。
真是折磨人。
左哲悄悄捂住眼睛。
归祈清咳一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毫无怜悯之心,拉着左哲下水:“左哲,你刚才说你列了什么纲?”
南玄泽头也没抬。
左哲有种被秋后算账的感觉。
可怜左哲身心疲惫,还得小心应对,一五一十得交待:“嗯……那个,写文嘛,是场长期战斗。为了不卡文,我就习惯列个总大纲,分局细纲,再弄个马马虎虎的章纲……”
抬头看归祈,见两人表情没什么变化,左哲委屈巴巴:“我也没想到,纲线还能成精。”
还要杀他的主角。
归祈沉吟:“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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