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说话,牙尖嘴俐的。”王语嫣噘嘴道:“他理亏在先,还不许我说么。还硬说是我爹,曼陀山庄也不算一点名气没有,若是真有半分想过我,来姑苏看我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倒是运气好,有娘和表哥疼我,那两个姑娘也不知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
这话更是撞进了阮星竹的心坎里,她怪段正淳遗弃骨肉,更怪自己错付终身,哭得愈发惨痛。段正淳虽是的确未曾分心牵挂过这几个女儿,倒也知自己有错,软言哄道:“阿星,我明日,不,今日便着人去寻。”
阮星竹摔了他手道:“当日凭据只是一个段字刺青与一个锁片,上哪儿去寻我那苦命的孩儿呢?”
王语嫣只是讨厌段正淳风流,对他们其实并无恶意,更是可怜阿朱身世。既然把话都说到如此地步了,只得一脸天真地拍手道:“这倒耳熟,我们家阿朱姐姐倒是有个金锁片的,肩膀上好像也刺了一个段字。”
阮星竹如见到救命稻草般,便要扑上来:“那锁片上写着什么?”
王语嫣见她思女心切,娇美的面容都有些扭曲,叹口气,清脆地念道:“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上次她摘下来给我瞧过的。”
阮星竹又惊又喜,拉着段正淳几乎要哭死过去,求他快些着人去接。段正淳应了,也高兴地打听着阿朱的情形。阿朱的身世也是后来悲惨命运的一环,早日捅破了,让她明白自己也是金枝玉叶、父母双全的贵族后代,也不至于会到危急时候过分轻贱自己的性命,这么想着,王语嫣便耐心地说了。
段正淳倒是高高兴兴地听着,与刚见到王语嫣时的喜悦别无二致。只是阮星竹拿帕子掩了眼角,幽幽低叹:“我那苦命的阿朱,一样是段郎的骨肉,为什么就做了自己妹妹的丫鬟呢……做娘的不如人也罢了,阿朱也要被阿萝姐姐的女儿使唤……”
王语嫣好心却被噎了这么一句,顿时大怒。慕容复抚着她后背顺气,沉着脸道:“这本是前辈家事,晚辈不好置喙。只是阿朱当时孤苦无依,是我母亲带回庄来当作半个小姐教养,吃穿用度俱无分别,嫣儿这些年对阿朱更是如亲姐姐一般。阿朱并不是普通丫鬟,更不是嫣儿的丫鬟。还请前辈注意措辞。”
段正淳与阮星竹一时讪讪无话。王语嫣平静下来想想,古代女子如阮星竹这般,命运也算得凄惨了,懒懒地不与他们计较,也不理段正淳殷勤相留,只是甩下一句:“大叔,看你的样子,没见过的女儿怕是还有好几个罢?劝你还是别犯懒,一块儿都寻拢了罢,不然以后麻烦可多了。如今就别摆出好爹爹的样子,给谁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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