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最好也别再叫他二师兄了。”阎君的眼神变得十分冰冷,“你是人也是神,不要再和大荒鬼族勾结。”
时谨礼没吭声,倒是房间里的游执听见,诶了一声:“我还在这儿呢。”
阎君往里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等她走后,时谨礼才将门关上,快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面前的游执。
游执唉的叹气,说:“她也太欺人太甚,当着我的面呢,就敢这样说。”
“随他们怎么说。”时谨礼不屑道,“你自己高兴就好。”
游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说:“我原来觉得你不像悯华,现在又觉得你们真像。”
时谨礼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展开说说。
“你看起来脾气不好,其实事儿都放在心里,冷漠得很。”游执笑着说,“一直没有变,都是这样。”
时谨礼没反驳:“然后呢?”
游执煞有介事地凑上前,像刚才时谨礼与阎君说话时一样,凑到他耳边,说:“其实你们心里明明喜欢我喜欢得要死吧?不然你当初为什么把我托付给阎君?”
时谨礼唔了一声,看向窗外:“你说是就是吧。”
“想去哪儿?”游执问。
“还去哪儿?都成这样了,先把你的族人们安顿好吧,大王。”
游执哈哈大笑:“我们命硬得很,没事。等此间事了了,我就随你回阳间,好不好?去哪里都行。”
“好,听你的。”时谨礼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先前我问你你还没回答我。”
游执过了老半天才想起时谨礼说的是他们乘着皮总的琵琶从罗酆山飞向金乌时,时谨礼问他的话。
游执摇摇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问:“我怎么会恨你啊?”
“那可说不准。”时谨礼说,“因爱生恨也是有的。”
“你拉倒吧。”游执听了就笑,“我对你的爱只会变多,不会变成恨。”
“那最好。”时谨礼朝他一摆手,“起来吧,出去看看,我看你身体健康,不像是有什么大碍。”
游执闻言,突然捂住手,哎呀一声大叫:“不行!好痛!”
时谨礼一手把他拎起来,朝门外走去:“别装。”
满目疮痍的大荒沐浴在晨光熹微中,暗无天日的阴间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太阳,时谨礼和游执信步走出,周围的鬼族看见都要朝他们下跪,被游执抬手制止。
“真看不惯这种礼数,”他撇撇嘴,说,“也就三清天事多,都是族人,哪用得着行这么大礼?”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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