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样子,小声又含着哭腔道,“大娘别哭了,晖儿会乖的,不惹你生气。”
“大娘不生气,大娘是心里难过。”
难过什么,难过这偌大的家中,她辈分虽不大,可也是这家中的一个少夫人,如今却被一个婆子当着众人的面攀诬,如何不难过无助呢?
比起一个女人柔弱无助的眼泪,再加上一个童真稚子真情流露的哭泣和安慰,谁也没有办法说自己不被触动。
毕竟这人的天性也是如此,谁弱便会天然对谁多上几分怜悯和相信。
连里正也动了恻隐之心,此事追究到这里了,谁也拿不出物证来盖棺定论,一个随时会反口的仆婢,说的话也是真真假假的,不能作为人证来用。
“行了,乱糟糟的,还要听这个仆婢满口胡言说到什么时候去?”里正厌恶地看了杨婆子一眼,“这样的仆婢一早发现就该捂住嘴发卖了才是,还由得她在这里挑唆是非,闹得人心不安、几房手足之间互相猜疑。快快打发了才是,四房侄妇,你房里闹出来的事情,你自己拾掇干净吧!”
卫老夫人心里有些不服气,“叔公难道觉得还是四房……” “还嫌不够丢人?”里正也动了怒气了,“难道这仆婢不是你四房买的?”
既然是四房的人,就算这个杨婆子真的是被人收买的,只要找不出证据来能让人心服口服的,那四房就是捏着鼻子也得在这个事情上自认倒霉。
里正语重心长道,“你是长辈,有些事情下面的小辈们都看着,别失了体统。”
卫老夫人要强了一辈子,不愿意让小辈们看了笑话。
一场审问最终就这般潦草收尾,卫老夫人就算再心中不甘,却也只能忍了下来,而陈氏看似大获全胜,却也惹了一身的怀疑。
杨婆子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乔家,据那些被叫过去陪着观刑的仆婢的说法,有好几个下人都直接被吓吐了。
那杖刑打得皮开肉绽,有一截骨头都给打碎了,杨婆子连二十杖都没挨过,就直接就断了气。
去观刑的好多仆婢脸都是刷白着回去的。
连杨婆子的儿子也直接被发卖出去,没有留在府上。
没了亲娘庇护的孩子,在这个乱世之中还能如何活下去呢?
乔玮问孙安,“这一场戏,你看明白了吗?”
孙安点头,可她还是觉得这样的处决还是有些过于草率,明明那陈氏绝对脱不了干系,却最终只能不了了之,让她轻易就躲逃过去了。
“她很聪明,道理会搏输,但是眼泪却帮她搏赢了这一局。”乔玮也不得不感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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