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叫人笑话。”
马氏这才明白了,笑道:“额离开长安前,还特地找小金打听京城流行的衣裳式样咧,让人照着做了新衣的,没想到这才两个月不到的功夫,那几身新衣竟然已经过了时。早知如此,额当初还不如省下这个钱来,到了京城再找人做去。”又问孙子做衣裳花了多少钱?
海家只是五、六品的官员门第,在京城根本不出挑,哪怕海家人有可能往高官阁老家去做客,也犯不着穿戴什么华服美饰,所以海礁只是照着寻常中低品阶官员家眷的规格给家人做了衣裳,花费并不多,纯粹是为了过度时用用。等海家人在京城安顿下来,自有家中的针线上人会为主人量体裁衣。
海礁报了个不高的数字,又道:“小金进京后,除了在宫里,就是去陶家附馆读书,能见过几个官宦人家的女眷?宫里的衣裳自有规制,书香清贵人家的女眷也不讲究时兴,因此他对这方面的消息所知有限。阿奶别怪他,他没见识,未必不是好事。”
这话说得很对。如果金嘉树对京城女子的服饰流行了如指掌,马氏反倒要担心了。
祖孙俩对视了一眼,都没吭声。然而海棠站在一旁,早已看穿了祖母与兄长的言下之意,抿嘴微微一笑,也配合地装起了傻。
海礁回房间梳洗去了,马氏带着孙女,亲自将丈夫的新官服熨得平平整整,搭在屏风上,预备他明早起来穿。她又跟孙女商量了一下,明早做什么早饭。虽然外卖很方便,但家里厨房的灶都烧起来了,还是自己做的好,更合自家人口味。马氏心里总觉得有许多事要办,但为了不影响丈夫次日早起,她还是早早睡下了。海棠回了自己的院子,也照常收拾行李、梳洗歇息,准备迎接在京城的第二个清晨。
谁知天还未亮的时候,她就被一阵洪亮的钟声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身,便听到那钟声一直络绎不绝,响彻全城。听着听着,她就反应过来,立时翻身下床,穿上衣裳,随便挽了一下头发,披上挡风的斗篷,就点亮灯笼,提着走出门来。
同样被吵醒的李妈妈与香草也都出了房门,穿着睡衣,头发散乱,都是一脸的慌乱。
她们毕竟也是京城人士,比起旁人,更清楚这连绵不断的钟声意味着什么。
海棠便道:“李妈妈还请辛苦一下,回屋穿戴好了,到正院上房去听差。我阿奶应该需要人手去办事。香草先回屋去休息,等天亮后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去做呢。”又看到石榴慢了一拍,糊里糊涂地顶着一脸困意出门来,她便把人打发回屋去了,“赶紧回去睡,天亮之后,兴许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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