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血水,“听说刘三公子和齐大重的女儿齐宝儿打得火热,许诺要纳她做妾,你女儿嫁给李骜,他女儿正好做刘三公子的大老婆!”
茶杯突然被扔到翟矫脸上,他痛呼着趴了下去,茶水溅到了李骜的裙摆,他不动如山。
“王八蛋!狗杂种!明月楼龟公虔婆养出来的畜牲!”于总旗怒目圆睁显然气的不轻,齐大重跟了他多年,没想到怀了这种缺德的心思,若是单单算计李骜就罢了,他还敢算计自己和宝贝女儿。
“齐大重以后再说,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牲怎么处置了?”于总旗斜眼看着李骜,李骜低垂着眸光看向翟矫,翟矫知道说的是自己,抬起眼哀哀乞求。
李骜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他缓步走向翟矫,一双皂靴踏入混着血水的茶水里,蹲下身迎着翟矫求饶的目光问:“我以前有没有告诫过你们不要赌博?”
翟矫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李骜继续道:“赌博者断指。”他抽出腰刀,一直在屋内站着的冯守时唾弃翟矫背叛,但毕竟相处多年还是不忍心,“大哥!”
李骜头也不抬,“你要替他断指?”
一时间没了声响,李骜的刀很快,翟矫左手的中指很快断成两节,十指连心,痛入骨髓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门口把守的人都不仅脊背发凉面有戚戚。
“这几天,我一直等着你和我坦白。”李骜看了眼面无人色的翟矫,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他站起身收刀入鞘,“带他下去包扎。”
冯守时拖着翟矫往外走,血从断指汩汩流出,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印。
于总旗走到李骜面前捡起断指,迎着日光细细打量,“平日里你对部下很大方,下手时也不扭捏,赏罚分明,我很欣赏你这样的人。”
李骜低头,“标下治理不力,险些酿成大祸,请总旗惩罚。”
“你也是受害者,该受罚的另有其人。”于总旗苍老的脸颊上漫出一种残忍的笑容,眼睛睨着李骜语重心长道:“你唯一的缺点就是下手太快了,用刀嘛就要钝刀子割肉慢慢切才有意思。臭小子,要想再向上升你还得学着点。”
“是。”李骜恭恭敬敬道。
“只是那药是极烈的,你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于总旗眯着眼看向李骜,“没听说哪家女眷受辱了,还是说……你最后找了个和尚泻火?”
李骜两颊变红似乎不好意思,“我找了个空着的殿,用佛祖座下莲花宝座的沟壑……”
“哎呦喂。”于总旗把断指一扔,两手捂住耳朵,“罪过罪过,阿弥陀佛,阿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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