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想要触碰,货郎却在她要碰到的一瞬间收回了怀里。
“这个小瓶可是很贵的,没有五百两货郎不卖,姑娘能拿得出来五百两吗?”货郎和善的面容骤然变得市侩,眼神似乎开始审视着幻音。
什么东西这么贵……幻音压抑住喉咙的尖叫,假意不在乎道:“真的有这么神奇?”
货郎浅浅一笑,眯着眼将小瓶送入幻音手心,“这东西只能单独在一个男人身上试,要是给两个男人用了,姑娘就会变成他们俩的妻子了。”货郎暧昧的语气让幻音面红心跳,她攥紧小瓶心里已经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了。
“太贵了,能不能便宜些。”
“我这个可不是便宜货,就是定力再强的男人用了也受不住。”
“若是假的如何?”
“我卖货郎一直就在浣南,不好用的话姑娘想找我还不容易吗?”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们纷纷试用起新买的胭脂,幻音攥紧小瓷瓶,那是她花光所有积蓄买下来的。
前面有人在唤,“幻音姑娘,冯大爷找。”
幻音应声站起来,攥着小瓷瓶仿佛攥着未来,彻底不害怕了,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傍晚,冯守时回了宅子,脱掉衣服泡在水里,他可就这么一件贵衣服,每天回来都要好好洗干净晾好。
李骜在一旁擦剑,自他升了总旗之后,中卫所给他分了一个小宅子,再也不用睡不合身的土炕了。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钱和权。”经过这几天花钱如流水,冯守时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李骜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对了,大哥,家里是不是没钱了。”冯守时晾上衣服,坐到李骜旁边,看见他挂在剑柄上的翡翠鸳鸯锁,惊讶道:“大哥,这块翡翠你还没卖呢?”
不怪冯守时惊讶,从小到大,不管他们拿到什么奇珍异宝,最后都会被李骜换成金钱,打点上司照顾兄弟,这还是他第一次留下一个珠宝。
李骜没有回答,从怀里掏出五张银票递给冯守时。
“大哥,你从哪来的钱?背着我接货了?”
“我让小果卖假春药给幻音,她付的钱。”
“什么?”冯守时蹦了起来,“她挣点钱不容易,你还坑她。”
李骜擦剑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冯守时,直看得冯守时的耳朵黑里透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