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疑神疑鬼了。”
海棠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宫里的事,皇帝会管的。皇帝管不了,还有太后娘娘与许娘娘在,你不必操心,只需要把新君守好就行了。只要新君顺利继位,朝中就出不了大乱子。孙家又没有兵权,光是几个私兵死士,成不了气候的。”
金嘉树点头:“上个月刚到长安时,我本想打发人回京报平安,顺道给姨母去信,提醒她孙家私兵要尽快处置才好。只要没有了这些爪牙,孙家就算有谋逆之心,也做不了什么,总不能指望孙家父子或是他们养尊处优几十年的姻亲族人去跟人拼杀。可惜,这信当时没能送出去。保护我回长安的禁卫说,横竖我只在长安逗留几日,便要回程,没必要再分出人手回京去报信了,镇国公府自会把消息传回去,皇上与姨母会知道我平安的。他这话也有道理,我就没有坚持,没想到……”
没想到等他回到京城,皇帝已经要病危了,谁还有那闲心再对孙家的私兵下手?他只能找机会去提醒陶阁老一声。至于陶阁老是不是能顾得过来,那就要看运气了。
金嘉树叹了口气:“真真不走运!早知如此,当日我就该坚持派人回京送信才是!”
海棠却觉得,护卫金嘉树回长安的既然是禁卫军的人,自然是奉了圣旨,他们不象林侍卫那般,与金嘉树有过几年的师生情谊,只怕未必会听金嘉树的号令,会愿意向金嘉树解释理由,已经很给面子了。
海棠便笑了笑:“没事儿。孙家的私兵叫西北边军剿了几回,原也剩不了几个人了,就算不抓,也成不了气候。你回京去保护好新君,剩下的事自有旁人操心。”